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塞你一口小甜饼。



  张艺兴是自己一个人住的,他父母去世的早,从小跟着姑姑一起住。张家在他父亲那一辈只有这一个儿子,姑娘倒是生了三个,加之张父去世的早,三个姐姐对待唯一的侄子,倒是从小呵护有加,待他如亲子,倒也没落个孤独凄惨的童年。
  后来上大学的时候张艺兴就搬了出来,本来要住学生宿舍,可是姑姑们一个星期要把他叫回家五六次,张艺兴觉得总请假不方便,于是自己在外面租了个公寓。
  张艺兴今天刚从小姑家吃完晚饭回来,没想到还能有这般奇遇,竟能从半路捡到个大活人,这人病病怏怏的,还非要跟他回家。
  张艺兴左手提着袋子,是她小姑给他带的水果,有点沉,放在鞋柜上,才打开了客厅的灯。
  
  “好了,已经到家了,你可以放开了吧。”张艺兴道。
  
  吴世勋半垂着眼睫,没说话,可是依旧攀附在张艺兴右手上的身体表明了他的态度。
  
  张艺兴有些无奈,这一路,这家伙都一直抱着自己的右手,张艺兴知道他身体不舒服,想扶着他的腰,奈何右手被禁锢着无法动弹,只能配合着吴世勋踉踉跄跄地往回走。
  
  “要不要喝水?我看你嘴唇都白了,晚上吃饭了吗?”
  张艺兴想到这家伙一路也没说一句话,想也不太会理他,当自己自找没趣了。
  
  哪知吴世勋那里却发了声:“不用了………谢谢。”
  
  张艺兴听他别别扭扭地道谢觉得好笑,想来也不是个经常道谢的主。点了点头,拖着吴世勋到卧室的柜子里取出医药箱,坐到床上,低头问他,“你能不能先放开我?我给你包扎一下伤口。”
  
  
  吴世勋先前一直捂着胸口,害的他以为吴世勋心脏有问题,刚刚一开灯,才发现吴世勋的肩膀上一片血渍,想来这伤口的来源一定不寻常,不过这种事还是少问为妙。
  
  吴世勋其实全身都痛,只是当年戾气由胸口汇入侵蚀,所以那里疼痛最甚,后背的伤倒是不值得一提,这种皮外伤本身都是可以自愈的,只是最近戾气反噬的厉害,自愈速度慢了下来。
  
  张艺兴看他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,以为已经疼傻了,就自顾自的起身要给他包扎伤口。
  
  可是他这一动,吴世勋下意识的抓紧了他的手腕,疼的张艺兴叫了出来。
  
  吴世勋吓了一跳,忙松了力道,却又不放开:“你去哪?”
  
  对方紧张的一问,张艺兴自己倒没了脾气,“我去哪?这是我家我能去哪呀?我起身给你包扎伤口。”
  
  吴世勋说不用,可张艺兴执拗的不行,吴世勋也没办法跟他说自愈什么的,于是就听他摆弄。可是放开了手,身体接触还是要有的。
  
  腰被环抱住的时候,张艺兴身形僵在了原地,吴世勋的脸贴在他的胸口处,听着张艺兴的心脏“砰砰”地跳。
  
  “你心脏怎么跳这么快?”吴世勋倒是波澜不惊地问了出来。
  “我,它,”张艺兴被问的牙口无言,“你还问我,你你你,你这样抱着我干嘛啊?”
  
  吴世勋仰起头,下巴磕在他胸口上,抬着眼皮看他,“你脸也好红,莫不是生病了?”说完,又觉得这个姿势难受,侧过头去,接着用脸贴在张艺兴的胸口上,听他砰砰地心跳。
  
  张艺兴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,有些窘迫,又想到自己的问题被他糊弄了过去,炸着两只手,“喂,你,你这么抱着我,我怎么给你包扎啊?”
  
  吴世勋巴不得他别做那无用功,“那就不包扎了。”
  
  那怎么行!张艺兴看到衣服上的一大片血渍就知道他伤的不轻。
  
  “你能不能听话!”
  
  说完两人都愣了一下。吴世勋猛地抬头看他,记忆里也有一个人这样对他说过这样的话,可是那个人面前总是蒙着一层雾,灰蒙蒙的看不清楚。
  
  张艺兴觉得说这话显得过分熟稔了,索性也不再说,直接动手,衣服已经被抓烂了,张艺兴用剪子剪开衣服,小心翼翼地揭开,血液凝固,带起皮肉。
  
  完整的看到伤口之后,张艺兴就不敢动手了,那伤口极深,怕是已经到骨,而且之前自己也没有眼花,那伤口周围,隐约泛着黑气。
  吴世勋趴在他胸口处,半天也感受不到动静,等了一会:“弄好了?”
  
  张艺兴回过神,摇了摇头,想到对方看不到,又轻声说:“没有。”
  
  吴世勋了然:“随便弄吧,我不疼的。”
  
  张艺兴咬着嘴唇,手上也开始上药。
  
  怎么,怎么可能会不疼呢?这家伙。
  
  吴世勋感觉到对方的小心翼翼,连给他止疼的吹气也柔柔的,怕增加他的疼痛。吴世勋扯扯嘴角,其实这点疼痛对他算不得什么,且不说月月都要承受的戾气反噬之痛,就是当年的雷劫之苦,他也是受过的,那时即使是完全伤愈,身体还停留着惯性,夜夜不得安眠。
  
  那时的自己,醒来,也就只有一个人。
  
  可是,这么点小伤,却有人这样小心翼翼的对待他,怕他疼,怕他痛,像哄个孩子似的在他耳边念叨:“不痛的,不痛的,吹一吹,痛痛就都飞走啦。”
  
  上完药,张艺兴要去洗澡,可是吴世勋吧啦着他的身子不松手,鉴于吴世勋的伤口,他也不敢动作太大,索性只好认命,两人一起去了卫生间,用毛巾随意抹了两下身体,就上床睡觉了。
  
  
  “铃铃铃”
  
  吴世勋简直烦躁极了,还没有什么人敢在他睡觉的时候来吵他,迷蒙着随手一吧啦,床头柜上的闹钟就被他砸到对面的墙上,摔个粉碎。没了闹人的声音,吴世勋往旁边热烘烘的物体里拱了拱头,继续睡觉。
  
  
  张艺兴被闹钟砸到墙上的巨响惊了一下,迷糊了一会,突然就惊醒,睁开眼看到怀里吴世勋的脸,又是一惊,昨晚的记忆瞬间涌进脑袋,才遏制住了自己大叫。
  
  可是!
  然而!
  
  啊啊啊啊!要迟到了!
  
  
  张艺兴大学已经毕业了,学的工科,虽然学校还不错,但是因为没有读研,家里的姑姑们又不希望他做工程管理这样辛苦的工作,便给他找了一份。按说是走后门,但是人家也确实是缺人,而且张艺兴刚去也只是实习生,能不能转正还要看他自己。
  
  但具体是个什么工作,给他帮忙的二姑父也说不上来,因为有个中间人的缘故。就说是跟警察差不多,但是又不太一样,二姑一听是警察的工作就表示不满意,但是张艺兴乐意去,二姑父又说是个文职,所以也就同意了。
  
  匆匆忙忙洗漱之后,张艺兴从冰箱里拿了两片面包就要出门了,吴世勋光着上身,穿着条运动裤走了出来。张艺兴这才想起家里还有一个人。
  
  “我要去上班了,你,一个人可以吗?”想到昨天晚上的吴世勋,张艺兴还有点不放心。
  
  过了反噬之日的吴世勋身体已经好了,他也隐约感觉到后背的伤有愈合之势,于是点了点头。
  
  “你一会回家的话,把门关上就行了,”说到这张艺兴有点迟疑,“你,有家的吧?”
  
  吴世勋笑了笑,继续点了点头,“不用管我了,你走吧。”
  
  张艺兴看着吴世勋对着自己笑,突然有点不好意思了起来,没想到这家伙一直冷着个脸,笑起来还挺好看的,身材也不错,哇,竟然练出了八块腹肌……张艺兴发现自己有点想入非非,赶紧晃了晃脑袋,制止了自己的脑内活动。
  
  “哦,对了,你的衣服,应该是不能穿了,这条裤子送给你,你再去衣柜里找件上衣吧。”
  
  看着吴世勋点了头,张艺兴急忙忙地打开门,“那我走啦!”
  
  吴世勋看着那个背影,心里有点麻麻的。
  
  
  他洗漱之后,又爬回床上,躺了一会,虽然他也不知道在这还有什么可做的,但是就是不想离开。
  
  一旦走出去了,怕是不会再有联系了吧。
  
  想到这,吴世勋裹紧了被子,他使劲地嗅了嗅,感觉还能闻到张艺兴身上的奶香味儿。
  
  果然是,不舍得了吧。
  
  又在床上耗了一会,想着快要到金俊绵发火的底线了,就披着张艺兴的被子起身,打开床边的衣柜,随手翻了一件T恤出来。可是张艺兴跟他的身形还是有点差距的,运动裤已经有些短了,上衣他穿着也有些紧。
  
  那把被子也带走吧,吴世勋想。
  
  虽然这两者之间好像没什么必然的联系,可是吴世勋好像找到了一个可以带走被子的理直气壮的理由,心里竟然生出些许高兴的情绪来,他把头埋进被子里又深吸了一口气,这才拎着被子出了张艺兴的公寓。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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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世勋:在队长生气的边缘试探

金俊绵:很好,你别想知道你的新搭档是谁。






之前写过一版姻缘劫,想写世勋一开始不喜欢艺兴,处处跟他作对,但是果真还是写不来,经常卡壳,我还是喜欢写两个人甜甜地互相喜欢啊,虐也写不出来的,这篇文虽然有,但是只是回忆杀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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